37 第 37 章-《故人之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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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站起身,又道:“陛下是不是派了宿卫在京中抢傅氏?如今人都被桓宣抓了,他没捅出来,还不知有什么打算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吧。”元辂淡淡说道,“成事不足的蠢货。”

    范轨点点头:“陛下切莫再如此。老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他大步流星到院外上马,元辂在窗前目送着,那眼,不知不觉转向了驿站外的方向:“傅云晚,美人。”

    清脆的马蹄声划破深夜,传到帐篷里,惊得傅云晚又是一个哆嗦,那眼,越发不敢睁开了。

    “睁开眼,”桓宣在间隙里,命令着,“睁开。”

    傅云晚不肯,怕看见自己这副羞耻的模样,更怕看见他。可他是不容拒绝的,吻着咬着,握紧了放肆作弄,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,哆哆嗦嗦的,几乎要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听话。”桓宣重重又磨一下。起初只是想确认她此刻眼中只有他一个,因为她一再不肯,反而让他起了不确定,越发要逼迫着,一定要看到。试探着她的弱点,风浪猛地撞击。

    傅云晚叫出了声,张着唇,无助地呼吸。

    “睁开眼。”桓宣伸臂捞住,免得她滑下去,潮湿到了极点,又让人想起江东的梅雨天,闷得眼睛都发着红,“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傅云晚再也承受不来,哆哆嗦嗦,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现在桓宣看见了,水汪汪的眸子里,他的模样。确乎是只有他一个人,她的身她的心,此时此刻,只属于他一个。

    一霎时激起巨大的愉悦,低头含住:“叫我。”

    傅云晚说不出话,甚至反应不过来他在命令什么。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剥夺,他现在就是她的全部,从身体,到意识。

    “叫我。”桓宣等了一会儿,等不及,声音含糊着松开,唇移到她的耳边,“叫我宣郎。”

    宣郎。有什么相似的名字飘忽着在边缘一闪,傅云晚喘息着,模糊的意识抓不住,他突然用力,她呜咽一声,那名字倏地一下,滑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叫我。”桓宣再次命令。

    简单两个字就在嘴边,叫不出,可他不容她叫不出。她是几乎要给他作弄死了。脑子里都是空白,只有他重复着,诱导着,命令着她叫他的名字。傅云晚再也撑不下去,在虚脱的边缘挣扎着:“宣,郎。”

    “郎”字出她的口,进他的耳,似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开,极远处有马蹄声急促着奔近,桓宣趁在声音里吼一声,急急将她一抬。

    傅云晚窒息着仰下去,又被他托住,他粗重的气息扑在她身前:“绥绥,我的乖绥绥。”

    有什么滚热的东西落在腰间,傅云晚在模糊中,觉得他抓过什么,胡乱一抹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帐外,安河大长公主率领护卫纵马冲向中军营地,一直冲到贺兰祖乙营帐前。

    里面亮着灯,贺兰氏一家人都在,贺兰真满脸恼怒,正在发着脾气:“抓了桓宣那么多兵,竟然一个肯出首他的都找不出来,叔父到底怎么弄的,二兄的仇到底还能不能报?”

    “贺兰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!”贺兰祖乙气恼之极,骂道,“要不是你,你二兄怎么会死?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不要乱说话,你还是冲进去说什么是为了杀傅氏,你险些让我前功尽弃!”

    贺兰真哪里肯服?立刻就要争吵,门开了,安河大长公主迈步走进来:“贺兰真,立刻给你叔父赔不是!”

    贺兰真不肯,安河大长公主一把抓住,按着她向贺兰祖乙行下礼去:“不懂事的孽障,早晚有一天连累一家人!”

    她年轻时也曾习过弓马,手劲大,贺兰真被她按得动弹不得,胳膊这发着疼,站起来正要吵嚷,安河大长公主唤过护卫:“带她走。”

    女护卫七手八脚上前押走了贺兰真,安河大长公主福身向贺兰祖乙行了一礼:“贺兰真自小没了父亲,养得娇惯,脾气跋扈,请二叔看在她死去阿耶的份上,别与她计较。”

    她给足了面子,贺兰祖乙自然不能翻脸:“都是自家人,我怎么会跟她小孩子计较?公主来得正好,正要与公主商议商议后面的事情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明显偏袒桓宣,还有范轨那老东西。”贺兰涛咬牙切齿,“三十大板?我兄长一条命难道就值三十大板?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贺兰羡的仇我一定记在心里,总有一天向桓宣讨回来。”安河大长公主道。

    贺兰祖乙看她一眼:“非但范轨,元戎那老东西也偏袒他,再有就是穆完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穆完自知理亏,这几天赔礼道歉,不知道许诺了多少好处。安河大长公主思忖着:“不用管他,我心里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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