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王宫旧事-《关于我意外进入巨兵长城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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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“你知道吗,你是最像飞流王的王子,等到你坐上王座的那天,你一定是和飞流王一样卓越的青水王。”
“我才不要成为飞流王呢,如果会变成那样懦弱的人,我才不要这个王座!”
“是吗?那你知道这个王座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......”
“坐上王座,整个天下匍匐于你的子民尽收眼底,王座能让你高高在上,让你的子民不敢仰望你的高度,让他们会发自内心地臣服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但是王座真正的意义,是让你知道,你所看见的一切臣民,并不因为你而存在。你能比他们坐得更高,是因为他们将你高高举起。他们能将你举起来,也一样能将你扔下去,当你抛弃他们时,你将会失去他们的支持和拥戴,从这个高度坠落下去的你,只能粉身碎骨。
“王座的高度只是在提醒你,你看似俯瞰一切,却并不掌握任何东西。你的生死,由这些百姓决定。你必须时刻豁出性命来保护他们,他们才会真诚地仰视着你,不让你从王座上坠落。
“永远保持谦卑,永远记住你的权力来自于谁,你才能在这王座上,稳稳地坐下去。”
冰流痛苦地捂着头,接二连三地打击太多了,他只是低头喃喃道:“不应该......为什么是我......不可能......”
齐格舒注意到了冰流的异常,道:“要不殿下还是进内屋休息休息吧?”
“不,”冰流握紧双拳,“讲下去,我要听......我要听!”
齐格舒耸了耸肩,继续讲起来:
“不管王上如何不拘小节,心里终究还是对王后和亲王存了芥蒂。但是亲王却不识趣,在追云的挑唆下一次又一次地请求王上让他建功立业,王上念在王族颜面始终无动于衷,但事件爆发在王后怀孕的那一年——”
亲王每在青水王面前跳脚一次,青水王对亲王和文昭王后的厌恶就加深一分。平三心想,看来追云早早就布局为自己即位铺平道路了,这个计策并不高明,但是亲王被追云“鼓励”了那么多年,立功心切,实现自我价值的愿望异常强烈,偏偏就中招了,那些给灌鸡汤的人多半有不可告人的下作目的。
“亲王去世,在他府上的一首诗中,提到了一个典故——‘绝缨之会’,”
平三插嘴道:“这个我知道,是一个国王举办晚安时突然灯灭了,有人趁机调戏王妃,然后王妃扯下他的发簪,让国王点亮灯找披头散发的人,但是国王却让所有人头扔掉发簪,当做无事发生。后来有一个大臣拼死保护国王,就是在宴会上调戏王妃但被放过的那个人——是这样吧?这里也是这样吧?”
“不错。王上不喜文墨,但追云殿下特别解释了这个典故,令王上勃然大怒。当时王后有孕,但王上却突发恶疾导致双腿再也不能走动,王宫内外纷纷传言是王后的胎儿命犯龙脉,冲撞了王上。最后,钦天监禀报王上,言称王宫内有失德之人,因此导致王上遭此病痛。王上甚至怀疑王后此胎所怀,并非自己的骨肉,但在王后的据理力争之下,那个胎儿——也就是殿下,活了下来。”
冰流沉默无言,想不到在自己出生前竟然背负了如此不堪的过往。
茶罗喵小声地朝平三嘀咕了一句:“他真的超爱讲故事。”
“殿下一出生,王上便立刻重审了当年的王都骚乱一案,找齐了当年所有在场的人,终于确认了——引发骚乱的太医一直受到王后的馈赠,而那些狐族死士也是在王后的帮助下于半年前就潜入王都的,最终审理的结果就是王后便是筹划当年骚乱的真凶,也是她令当时监国的亲王终日饮酒,不理政事,让太医有机可乘。证据确凿,王后被判处枭首之刑,但是贵妃——如今的继后,苦苦求情,也在追云的提议下,王后被改判凿目折耳之刑,流放黑栗村,至死不得出。”
冰流紧紧地捏着被单,颤抖道:“王兄为母后求情......是想让我背着罪人之后的身份,永远活下去吗!”
小野担心地拍了拍冰流的后背,想安慰冰流,却不知从何说起——王后的处罚是青水王亲自发出的,若是说处罚太重就是在推翻青水王的结论。何况如果审理公正无误的话,王后真的筹划了王都骚乱的话,那的确是罪有应得。养育冰流的是继后而不是他的生母,他此刻失言也是情理之中。
冰流抬起头,看着齐格舒说道:“母后、母后为什么要筹划王都骚乱,为什么?”
“王后的说法是关于她与亲王的流言蜚语让她深受其害,她迁怒于亲王,因此筹划了王都骚乱——规模不大,不至于影响国本,但却让亲王彻底失去了成为继承人的可能。”
“这个亲王,实在是——一言难尽啊。”茶罗喵皱着眉,想了半天只吐出这句话。
平三说道:“他活该,可是王后也做的太绝了,害人害己啊。”
大壳用小木锤敲了敲冰流的左膝盖,冰流脚一抬踢中了平三的后背,平三一下子站了起来,道:“抱歉抱歉,我说错话了!”
“......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冰流摸着自己的左脚,好像恢复知觉了?
大壳激动地对熊猫大夫道:“医术高超啊前辈!原来骨伤还能用这种形元来恢复!”
熊猫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,只是说道:“以防旧伤复发,殿下最近不宜剧烈运动,也不要修炼形元了。”熊猫大夫的确有些本事,冰流体内那股大天位的形元在他方才聚精会神听故事的时候,已经被熊猫大夫悄无声息地化解了,而体内的蛊毒也随之被引导出体外。
冰流听到这话,在小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,看了一会大夫,还是开口问道:“我......是不是再也不能用形元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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