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3章 那便交予我吧,八百米的逃亡-《关于我成为赛马这件事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随后猛地加速,与前方的千里山河与万户挚翊开始缩小差距,身后的徽府之守也被魏白立刻甩开。

    “马群已经脱离第一弯道,进入第二直道,千里山河依旧位于先头位置,已经经过一千米告示牌,一千米用时57.9,好快的用时,这场比赛的节奏未免太快了一些?但是后方的月在天驷已经开始提速,与先行队列拉开差距,徽府之守已经落后两个半马身、三个马身,陈莫奢骑师的新战术么?再次选用了先行的选位,诶?陈莫奢骑师的状况不太正常...”一旦注意起陈莫奢,就能发现陈莫奢的异样,于是解说的声音也从原本的振奋变得担忧了起来。

    原本渐渐安静下来的观众席也又泛起惊呼声,魏白的鞍上人的摇摇欲坠,让那些陈莫奢的粉丝们变得焦虑了起来,他们纷纷踮起脚尖,希望越过眼前的人山人海,看清大屏幕中那骑师的情况。

    魏白的线路并不是一条完全的直线,伴随着鞍上人的些许摇晃,魏白走出了一条带着棱角的线,让魏白在不断预估自己体力状况的过程中脸色愈沉。

    本就是晴空万里的日子,魏白只觉阳光是如此的毒辣。

    汗滴开始顺着额头滑下,这不止是因为体力的下滑所导致的,更是因为心里渐起的紧张所导致的。

    不过,无论内心作何想法,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的犹豫,如此坚定地向前踏进。

    或许,即便经验丰富如魏白,在遇到从未遇到的情况面前也会做出错误的判断。

    但是经验丰富所给予魏白的还有一点,那便是要永远坚信此时此刻你的决定。

    前方两马在自己视野里的渐渐变小的趋势止住,虽然没有变得接近,但是也没有再拉开差距,但这便足够。

    目光稍微旁移,看向那边屹立在场中央的大银杏。

    “目前领放,已经拉开月在天驷六个马身,千里山河,身侧就是万户挚翊,后方的月在天驷,已经与徽府之守有三个马身之差,奉祀开始向前移动,来到先行队列倒数第三内道位置,而后方的雨上晴天已经进入先行队列末尾,书里明安落于差行队列先头位置,本场比赛的节奏好快,后方的马群要小心了,已经准备向前加速了,暴食已经来到外道位置,即将进入第二弯道,暴食开始向前追赶,倒是黄金书生,黄金书生还没有动作,黄金书生依旧在等待时机...”

    解说的声音方落下,就见场中原本位于第三的赛驹突然再度加速,朝着前方大步迈进,与前方两匹大逃马缩短差距,在第二弯道过半的位置便形成了逼抢之势,让观众席猛地爆发出了阵阵声浪。

    魏白的目光狠厉,死死地盯住万户挚翊的位置,从外道直接贴住万户挚翊,与两匹逃马形成了并立之势。

    耳朵竖起,内侧的两匹赛驹的呼吸声十分粗重,带着滚烫的热浪,让魏白眸中渐渐染上了些许的疯狂。

    前方的大银杏映入眼帘,此刻距离终点线不过八百米距离,魏白的体内还留有足够的体力,让他在最后的直道完成冲刺,即便是坡道也足以全速越过。

    但是感受着背后人的状态,有些燥热的天气与那沉重的撞击,让鞍上的陈莫奢至今没能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魏白的眼睛眯起,有一滴汗水恰好沿着魏白脸庞的棱角滑落,顺着额前蜿蜒的流星滑落,一路上闪耀着下澈的日光。

    就像是在魏白的额头,真真地闪烁了一条龙的游动。

    于是因出透了的汗水而暗淡的皮毛下,涌动起了汹涌的血液,将魏白全身的能量带动而起。

    “技能短兵相接发动...”

    金黄色的光芒包裹住了暗淡的皮毛,就好似还没有奔行此前的一千六百米一般。

    魏白的脚下一顿,再度张开,就已经是如要飞腾而起一般,只是一晃眼,便超越了身边的万户挚翊与千里山河。

    前方已经在没有一匹马了,剩下的八百米,就是他与自己的比赛了。

    汗水彻底落下,余下的,是目光灼灼的月在天驷。

    “月在天驷已经赶至先头,月在天驷已经赶至先头,已经实现并排!已经实现并排!月在天驷已经实现并排!月在天驷超过去了!我的天啊!在这个位置便选择了加速么,月在天驷在距离终点八百米的距离便选择了加速啊!”

    后方的马群开始提速,前方的那匹马冲刺的势头太猛,让他们无法再安心地沉住气。

    马蹄声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,朝着位于最前方的那匹马追去。

    重重地吐息着,体内的体力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,魏白这一世还从未有如此感觉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匹平凡无奇的赛驹,即便拼尽自己的一切,也未必能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。

    背上的陈莫奢双手死死地抓住缰绳,但又因无力而导致缰绳稍长,沿着魏白的脖子垂落。

    眯起的眼睛里,胯下赛驹的脸将视野填满。

    那张满是汗水,但也满是坚定与决心的脸...

    这场比赛,他浑浑噩噩,但也大体能够感知整体的进程,胯下的赛驹正在拼尽一切地冲向终点。

    咬着牙想要支起身体去推动魏白,但是旋转的视线和无力的身躯又将他的努力无情粉碎。

    伏在马的背上,陈莫奢这一生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悲伤与自责。
    第(2/3)页